牟子理惑論
上海交通大學哲學系杜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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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子理惑論 上海交通大學哲學系杜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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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欄為＜牟子理惑論＞上課錄音整理稿 九十一學年度上學期，講於台中推廣教育分部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碩士學分班中國佛學專題課程中，由謝美華同學整理。
牟子理惑論是東漢末年到魏晉時代的作品。以四十二章經所傳入中國的基本的佛教知識、輪迴觀念、出家人之出家行為如落髮、不結婚等基本佛教智識作為全書的基礎。所以是相當早期相當素樸的中國佛教史作品。 本書牟子只是就當時人們的疑惑雜引儒家道家思想堵住他人之口而己，就佛教哲理的闡述並沒有真正的發展出來。但牟子對儒家孔孟精神掌握的非常精準，沒有抵毀儒家的任何詞句，完全沒有否定儒家的東西。老子的東西貫穿本書前後，重要的精神旨趣所在功夫心法為牟子所運用的。作者對於老子思想的掌握清晰準確且相當的深入，有些時候把老子的東西當作是佛教的東西來談。牟子對於神仙術是徹底批判的，認為它完全是虛妄不實的。這只不過是因為牟子所接觸到的修練神仙術的人沒有做到所以牟子就反對批評不相信它是真的。 北方異人咸來在焉，多為神仙辟榖長生之術。 牟子以儒家詩書易樂春秋來批評神仙辟榖術，認為這些東西是不可成立的。但神仙辟榖術的修練是基於對世界宇宙的結構身體的知識而建立起來的知識，整個宇宙是由氣的結構變化而成。長生不死並不是佛教追求的目標，佛教的世界觀中色受想形識，作為真正主體的色法是其中一法，由積聚而產生，色法與心靈的感受整個合在一起成為今天的感受，但這一切都還是外在的東西，有一個更根本清醒的意識才是生命真正的主體。我們的情緒生氣感受高興痛苦和我們的肉身都是積聚在我們的主體，障遮真正清醒本來可以成佛的主體。所以佛教的修行功夫並沒有去追求色身的長住，不過色身是個道埸。佛教所追求的是佛性的真正開顯。佛性的開顯在輪迴的過程中，生生世世慢慢的做修行，行之即久終有成功的時候。並不需要執著於身體執著於這一世的身體，執著就會變成積聚。執著就是佛教認為人的生命之所以不清醒之所以會繼續沈輪繼續輪迴的根本原因。 神仙辟榖之術與佛教的修行哲學在理論上有其相通之處，但對於終極真象的認識真正生命主體的認識有所不同。神仙辟榖之術在理論及現實上是可能的，做為一個佛教徒是不需要去否定這種訓練術存在的可能性，因為這種否定也會否定到佛教哲學的重要的部分。 老子絕聖棄智，修身保真，萬物不干其志，天下不易其樂，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故可貴也。 絕聖棄智如果指的是完全不參與世俗的活動完全不參與社會建設的活動那不是老子的形態。老子的絕聖棄智只是策略上的姿態上的，只是姿態上不要老是擺出聖賢的樣子，只是策略上希望一般的民眾不要詐術小聰明太多，智是小聰明，把小聰明放掉，用大的智慧來面對這個世界。不要老是標榜誰是聖賢因此必須去向聖賢膜拜或尊敬聖賢，使聖賢被奸邪的小人莊扮成聖賢竊據了國家的權位使得百性十分的痛苦，一個真正有聖賢境界的人是不擺出聖賢的形象，也沒有要人家來肯定他膜拜他尊敬他，而是跟大家平常相處。 老子看到太多的儒家形態的道德聖人，擺出這種姿態其實是很虛偽的所以要絕聖。絕聖並不是不要作聖人，只是不要作個虛偽的聖人擺出聖人的姿態。所以真正有境界的聖人根本就不需擺出聖人的姿態。是一些人虛偽的誤用聖人的境界，所以要絕聖棄智。不要虛偽的擺出聖人的姿態不要耍弄小聰明這樣的做法就能夠使得社會的秩序真正的穩定，使得百性的生活真正的穩定，使得每一個人可以在這個團隊的結構裡面合作團結在一起。 老子不是離開現實世界的人他是很入世的人，老子文章中顯現出來的是入世的且是積極入世的企圖心。老子所說的無為是指沒有私心的意思，不是不做事之意。無為命題的提出，是來自於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有一個關鍵的人性的現象是儒者沒有去注意到的就是人都有好勝心，好名好利好權等好勝心。因著這樣的好勝心使得我們不甘於被人家領導，使得我們見不得別人搶奪我們的功勞，使得我們不願意和別人合作。所以一個有智慧的領導者最重要的是，要去照顧到人們的這種好勝心的人性弱點，所以一個有智慧的領導者，在領導一個團隊時一定要做到他自己是無私心的，也就是一件公眾事物成功的功勞是一起做的人他們的功勞，不是領導者一個人的功勞，所以也就不會嫖竊這功勞。儒業的目的是建立功業讓社會大眾蒙受其利。儒家做件事時並沒有意識到，那些被領導的優秀幹部他們內心世界都有人性的弱點，都有好勝心都想要論功行賞，領導者如果都沒有給他們這個而都是自己去領獎，就沒有感受能力。所以老子講無為其實是要面對人性的惡，要讓別人的私心可以滿足。老子對人性現象的了解是他的防弊措施。 佛教的世界觀是所有的世界，都是這個世界有情的生命有情的眾生他自己的習性念頭欲望而共同構作出來的，在浩瀚的宇宙當中這種世界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對佛教而言沒有一個真實的永恆的現實世界的理想，真正的理想是，每一個有情的生命不要再用習性習慣性的欲望去構作他的生活，及招引其他的人一同構作生活。世界不是個要執著的東西主體才是要執著的東西。世界對佛教而言，全部都是暫時性的東西全部都是習氣欲望凝結出來的東西，沒什麼好執著的。所以不管在那個世界就在那個世界開始淨化心靈，重點不在世界在主體的清淨或污濁上。所以是既入世又出世，不執著於這一個世界人類文明幾千年來的歷史榮譽是非好壞權勢地位不執著於這些東西叫作出世，可是又要利用現在這個生命來淨化自己的心。 重點在主體的心靈主體的思惟狀態主體的習性狀態，每天在互動的時候就是處理自己的淨化或污濁的時候，所以就在當下就在日常生活當中去清淨自己的念頭。把虛妄的不必要的習氣所構作的世界的生活方式由欲望的執著改為不執著，建立人間淨土，但世界本身沒有什麼必要執著的。所以是即入世又出世的。即不執著於這個世界傳統的世俗的利害價值，但是不離開這個世界而去做修行的事情。 天子不得臣，你皇帝高高在上是你皇帝自己的事你沒辦法叫我進入朝廷向你下拜作你的臣子。諸侯不得友，交遊的都是王公大臣，這在世俗的價值觀中是人間的榮華富貴，就儒者而言儒者不會去拒絕這樣的事情，唯其成為國家機制中的宰相大臣才可能去做為百姓服務的事情。學而優則仕，仕及國家機制及天下在儒家的世界觀中是真實的，管理者就是仕的階級，所以仕就儒家而言是有修養的人在幫助民眾百姓過好日子。所以當然要進入官僚系統去作官，所以儒家的哲學理念是，故位大者彼得其位彼得其名彼得其祿彼得其壽。只有君主昏沈不願與之同流合污時才會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老子也是一樣不會拒絕這些的，拿官位是很正常很自然的，因為要服務，服務就是透過拿官位。 天上天下靡有踰我者。 就佛教的哲理而言是可能的，這句話就等於整個世界萬法唯心，一切是意識所變現的，如果不進行認識的活動就沒有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是我的意識活動的對象。一切的感受都是以我自己的主體在進行而有了這些感受。所以就開始進行感受主體本身的研究，不再做外在世界的研究，佛教的修行就是這樣子展開來的。所以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執著等等就是在處理我的念頭心態，就是我的心態形成現在我的生命的這個樣子。修行的活動就是意識主體的本身念頭的清淨或污濁的過程。 何謂之為道？ 道本來是道路的意思，老子才開始將道當作今天我們所認識道的這個意思。道本來是我們走路的根據老子將之轉化抽象化成為我們生活的準則，所以道就是理想的生活方式也就是修養方法，所以叫作修道。以及更高的一個層次更抽象的層次就是普遍原理。普遍原理是說天地萬物都是依著這個道而有的，依著這個原理而有天地萬物，或天地萬物存在的目的就是這個道。中國儒釋道都是價值哲學，價值就是終極價值絕對價值單一價值就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以我這個價值作為標準。 道作為普遍原理終極意義，任何一家的道都是普遍原理終極意義，可是終極意義的內容並不一樣，不同的宗教哲學體系道的內容是不一樣的，在老子而言道就是無為。在孔子孟子道是仁義禮智。在莊子道是逍遙的境界。在佛教道是苦是空是佛性。所以抽象的說道是普遍原理生活準則，具體的說各家有各家的道。針對道是普遍原理所進行的研究各家是相同的，但針對這個普遍原理的內容來研究時各家是不相同的。彼此展現出來的終極境界也是不相同的。儒釋道因著自己所關心的問題而成就了自己的最高境界，終極關心的問題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以我自己所關心的問題成就了這個境界而建立的知識的說明系統，有可能包含了別人的問題但也有可能根本不包含。 道之言導也，把道當作修養方式，導就是引導，引導進入無為。無為是老子特有的道是老子的修養方式。道這東西要在前面牽它它沒有前面，要在後面拉它它沒有後面，要把它往上提起它沒有上面要把它壓下去它沒有下面，看不見它要聽它它沒有聲音，天地是最大的它跑到天地之外，它比細菌還小。所以道不是經驗世界的東西，道是普遍的原理是智慧原理。經驗的事物可以去研究大小方位顏色，不是經驗的事物怎麼研究都研究不出來所以然來。道是對於普遍原理存在特徵的描寫。所以不能用經驗世界的描寫方式來描寫它。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 老子發現現實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有一個發生發展變化的固定的法則，就是反者道之動，但所有的事情也不過都是人際關係，這是一個普遍原理，作為一個普遍原理它有什麼特徵。有一個東西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先天地生，道是可以為天下之母，因為老子看到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這個原則在運作，所以這個原則是可以作為天下事物的根本。不過不知道它叫什麼東西所以勉強給它一個名字就叫做道。用它來作為人間事物的發生發展變化的規律。道是侍親的原則處事的智慧，處事的智慧可以作為治國的東西也可以作治身的東西。 佛經前說億載之事，卻道萬世之要，太素未起太始未生，乾坤肇興，其微不可握，其纖不可入。 佛經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講千秋萬世未來很遙遠以後的事，這是在中國的一般的氣化宇宙論的背景下來說的開天辟地的方式，這是中國哲學的宇宙發生論，宇宙發生論是講宇宙怎麼開始有的這件事情。這個宇宙全部都是由氣體構成的叫作氣化宇宙論。當它是氣的時候就有一個氣從無形到有形的過程，這就是宇宙發生論。這就是氣的發生發展變化的歷程然後天地萬物產生出來了。 太素太始講的是從無到有直線式的世界觀生命觀，直線式的生命觀對人的價值觀倫理道德而言就形成某種的形態，所以價值觀的背後是世界觀。儒家的世界觀是直線式的，父母子女孫子。佛教主張一切都是因緣偶爾而來的，每個靈魂都是獨立的，但靈魂與靈魂之間有關係，人死後是以意識身的身份又在不一樣的世界裡從新進行一次生命的流動了。所以任何有關係的人是永遠有關係那關係是永遠存在。即便改變了生命的形體那關係還是存在。關鍵在改變了生命形態之後，你的認識主體的知能感官的能力感覺的能力還清不清晰而已。如果感覺的能力很清晰，不論那個生命在什麼樣的世界裡還是感覺得到還是可以和他發生關係。佛家的出家修行就是要提升這個感覺能力。 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真正最高境界的人，他從來不以展現出他很有境界和樣子去強迫別人承認他是很有境界的人，所以他是很有境界的人，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不是很有水準的人，故意展現出他曾經建立過什麼偉大的功業，故意展現出他能夠得到什麼樣的位置，故意展現出他對你是多麼的好，來要求你對他作感謝崇拜作屈服，然後從你身上攘奪不正當的利益。不失德，他不會失去任何一次他可能被表揚的機會，他也不會失去任何一次他告訴你他對你有多好的機會，不失德。是以無德，沒有境界很高，他並沒有真正擁有那個境界，並沒有真正擁有品德。 真正的強者完全不要讓人家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好事。如果深怕別人不道自己做了很多好事，所以就緊緊的抓著曾經做過的好事不放，其實只是貪圖被別人感謝的心理需要而已，所以不打算失去這個好事，其實所做過的好事並沒有失去本來就在那裡一直在那裡，別人當然知道，可是你如果要人家來感謝你時你就是霸佔那件事情在人家心裡的地位久久不放，因為太久不放所以恩人變成仇人，這是施恩者自己的執著造成的。給別人東西就是給別人東西，如果給別人東西的目的結果是要別人來感謝自己這就不是在給別人東西，一開始就是在要東西，是透過給別人東西而在要東西。 真正做好事的人他有那個修養和境界做了那件事情時做完就結束了，做好就放掉這才是真正在做好事。聰明的人一輩子都在幫助別人，愚笨的人做了一件好事之後一輩子都在抱怨別人沒有感謝他。上德不德，他從來不去強調自己的修養境界，他已經就是那個修養境界本身是真正有境界的人，不去強調他做了多少好事。下德不失德，沒有水準的人做一件好事就到處去宣揚做了什麼樣的好事，我對你們都是很好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做的。到處去被人家感謝被人家磕頭，到處去強調幫助你所以你必須回報的這種人，他是個不失德的人是個無德的人是個下德的人，根本的真正的境界並沒有掌握到。 佛道言人死當復更生，…， 儒者不信人死復生但儒者不會否定人死輪迴，因為儒者也做祭祀。所以儒者也相信有鬼。佛教的死亡知識，佛教主張無我，眾生無我，沒有一個永恆的世界也沒有一個永恆的自我的生命。佛教所說的我是個我執，現在的生命狀況是由各種的欲望所組成，現在所感覺到的要的東西不要的東西，對的不對的東西，都是一片混濁，這些東西都不是真正的生命的。在生命體執著他自己的生命的時候，被他所執著的都不是佛性都是欲望。都是不真實的不絕對的不永恆的不是本來的。 就這個東西當作我而言沒有這個東西叫作我這回事所以叫無我，無我到底就只剩下一個清淨的意識活動的本身。始終有那個純粹的清醒的不執著的思惟活動智慧活動覺悟活動，沒有任何的時間空間身體及五官的限制的那個絕對的清淨的覺悟的身體，但是生活上的情緒的執著是沒有必要的所以說無我，這東西活著的時候雖然是執著而形成的，死亡時那個執著還是繼續執著著。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是那個不清楚的神識繼續在那邊執著並跟隨著生命體。所以不管輪迴多少次都還是無明。這都是不真實的不絕對的不永恆的不是本來的。這個的你是可以被改變的，命運就是我們強迫我們自己做的。而且強迫的不露痕跡強迫的非常自然，因為這是我的習慣。所以佛教有一個靈魂不死的輪迴生命主體在那裡。但又主張所有的生命現象所有的個體的生命是無我的。所以無我，沒有那個不清不楚的混混噩噩的生命作為永恆的生命，那個東西不是永恆的不是本來的，本來不是這樣的是可以改變的。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而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有智慧的人所做的事情都是違背世俗人一般欲望的事情，所以就世俗人來看有智慧人所做的事情都是很可笑的很愚笨的。沒有智慧的人聽到有智慧的人所做的事情，大笑之，狂笑取笑他。上士聞道勤而行之，境界最高的人聽了就立刻去做了，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今天做了明天忘記了，後天又做之後又忘記。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為學日益，謮書增加知識這件事情是每天每天都在增加的，為道日損，搞修養修行智慧提升境界這件事是日損的，要損之又損，損缺點欲望貪念可以得到什麼利益。把缺點欲望貪念可以得到利益的念頭損掉，損掉再損掉，想到的都是你做的各種操做，跟這個人這樣講話跟那個人那樣講話，結果都是使他們能夠真正團結在一起，然後把事情做好社會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無為就是你最後根本就沒有去管自己私人利益的事情。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他一直讓你知道他很無私他就是最自私的人。無私就無私做就對了。所以不用對那告訴你他很無私的人賦與真正的尊敬。因此要目光銳利，這種銳利來自於日常生活當中對於自己的欲望有檢查的能力。惟其對自己的欲望有認識跟檢查的經驗才可能斷定功夫。 為道這件事情是在損欲望以至於無為，沒有了那個欲望然後你就進步了境界就提升上來了。隨時隨地處理我們的思考方式就是處理我們的念頭，即時立刻處理思惟的主體。習慣性的思惟形成我們的一切法，要改變生活就要改變對世界的認識方式。 國有道則直，國無道則卷而懷之。國有道則智，國無道則愚。 國家的君侯是個正直的人有智慧的人，那麼我就待下去為他盡心盡力，國家的君侯太差勁我就換個君侯但一樣還是周天子的子民。國家的君侯很有智慧知人善用，那樣我的才能才能顯現出來，如果領導者是個庸材，周圍小人環伺，領導者只貪圖自己的享樂，小人就引誘領導者去享樂，拿人民的利益來享樂，正人君子如為人民的利益與小人爭將遭受被殺害的命運，還必須表現出並沒有發現小人集團正在傷害國家民族大利的事情，必須表現出很愚笨的樣子，不但不是去說他們的壞話而且還是根本沒發現他們很壞。必須表現出根本沒發現他們很壞的樣子。 道家云，堯舜周孔七十二弟子皆不死而仙。佛家云，人皆當死莫能免。 此為對道教神仙不死術的批評，佛教認為現世的生命都會死，佛教是追求永恆的生命，永恆的生命是生生世世無始劫以來不斷的在輪迴中的意識。它只是在清醒或不清醒的狀態當中，變易生死或分斷生死的過程當中。 一般日常生活當中布施法持戒法忍辱法，持戒是自由進行布施是碰到埸合用布施忍辱是別人的提醒環境的提醒外力因緣的提醒，是隨時抽考，布施是自己報告寫好交給老師，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交，持戒比較像期中期末考，時候到了該做什麼事情，不定期的抽考是最難考的所以忍辱法是最難修行的。修行是你在修行不是別人在修行，所以傷害的是我們自己，因為我們使得我們的身心的狀態朝向惡言的方向去，我們每講一句不好的話就形成我們是這樣的生命形態。所以是自己在傷害自己，而且傷害了不少處。但被辱的情境都是自己招來的，我們不自覺都會覺得別人對不起我，其實是彼此對不起，所有的侮辱都是自己招來的只是我們沒感覺到我們做錯事了，因為我們習慣性是對外思考而不是對內思考，所以訓練思考主體的思惟狀態這件事太難了徹悟因果才能了知一切的衝突都是自己找來的。 |